【黑阁委员 || 10:00 || 猎心游戏】
针锋相对是狩猎时猎人发起进攻的信号。”
《踏雪乌啼观海啸》同人√
猎人玫瑰乌恒璟×猎物红酒珞凇√
致谢人物创造者@云川漫步
——
乌恒璟身处黑暗，握紧了猎枪，屏息以待着属于他的猎物出现。
他太紧张了，手心不断在冒汗，这使得他总要分神去擦干净手。而这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导致猎物逃跑，所以他愈发得焦急。
他的周围应该还有许多同他一样的狩猎者，但他的猎物只有一只——代号是红酒。
远处高楼忽然亮起来一盏灯，慢慢悠悠闪烁了几下。
乌恒璟注意到了那盏灯，在闪过四下之后灭了。于是行动越过了思维，他站直了身子，深吸了口气，开始朝着高楼出发。
路上只留了昏暗的街灯，但并不影响他的前进。静谧的街道上多了几声他踩过干枯树叶发出来的脆响，随即又多了一些脚步声。
有人跟在他后面行动了起来。
该死。
乌恒璟心道，他瞥了一眼还有一段距离的高楼，选择再次隐匿。
手表上的时间是逆向的，也就是说，他还有三个小时零五分钟。如果这次任务未完成，他将面临的是淘汰，是永远消失。
毕竟，猎人的世界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
红酒不是这次任务里唯一一只猎物，却听闻是最难捕捉的，如果可以……红酒一个人就够了。乌恒璟不打算费太多精力去跟别的猎物纠缠。
他只停留了五分钟，因为高楼上的灯再度亮了起来，这次是九下。
乌恒璟来不及去想这九下是什么意思，直觉优先，他朝着高楼跑了过去。
街道上已然响起了枪声。
有几只猎物被捕捉了。
乌恒璟心下一紧，他望着高楼的大门，忽然犹豫了一下。
然后被人抢了先。
他赶忙追上去，动静挺大。
没有照明灯，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一点点路，而他又有些不幸，撞上了漆黑的椅子。
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下猎枪，然后去揉腿，随后强忍着疼再往楼上走——说来好笑，他并不确定红酒在哪儿。
乌恒璟忽略了，他是个猎人，如果动静太大的话，猎物会躲远。
枪声越来越密集了。
还有两个小时四十八分钟任务截止，这是他知道的所有信息。
目前为止，他还没有捕捉成功任何一只猎物。
太无能了，他暗骂自己。
头顶着的月光似乎暗了些，不能再犹豫了，得快一点，必须得快一点了。乌恒璟咬了咬牙，再次抓紧了猎枪，心道：红酒，我必须找到你。
可当他又爬了一层楼时，手表突然发出了警报声，他，被人打掉了血。
规则里没说明，猎人之间不可以互相攻击，只是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“玫瑰，你不会以为你能抓到红酒吧？”
另一个猎人，代号十度，算是本次任务里的领头羊。实战能力可比乌恒璟强多了，目前个人任务进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。
十度看了眼乌恒璟的信息屏，嘲笑道：“你的玫瑰也带刺吗？可惜它好像并没有什么用。”
“你…！”乌恒璟瞬间恼火起来，他的枪口对准了十度，同时自己也被枪口抵住。
十度微微一笑：“玫瑰先生，你敢开枪么？”
最后十度还是走了，并留下了一句：“玫瑰先生，你的时间不多了，如果不想被抹杀的话，去找红酒，他在十六楼。”
“为什么告诉我？”乌恒璟问他，但没等到答案。
他站在六楼窗边，看着十度从楼里出去，随即被阴影埋没。
还剩两个小时二十三分钟。
乌恒璟摸索着往十六楼走去，整整十层楼，体力不支是情理之中的。
印有数字十六的楼梯口，和别的楼层没什么不一样的，不过这层楼似乎不是办公楼——每一间房都很大，里面摆了很多……Y乐设施。
乌恒璟再熟悉不过了，这分明是一间间T教室。其他楼层都是正儿八经的办公室，唯有十六楼，红酒在的十六楼不正经！
至于为什么是十六楼，他还没思考过。
乌恒璟一个人站在走廊上，月光透过窗照在T教室里，没由来的心慌迅速占领了思绪高地。忽然，不知是哪一间房里响起了敲击声，缓慢而清晰，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
敲够了十六下，声音消失。
乌恒璟踱步着，仔仔细细看过每一间房。直至尽头，左侧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，乌恒璟认识。于是愣在了窗边，有些不确信地看着那人。
“怎么不进来？”
是珞凇，他许久未见的先生。
可先生……为什么会是红酒？还是……猎物。
珞凇见人仍站着没动，抑制住了要向上扬的嘴角，盯着乌恒璟淡淡道：“话，我不喜欢说第二遍。”声音不大，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足以。
“先……先生！”乌恒璟回过神，赶忙走了进去，他唤他。藏不住的情绪在这二字之中尽数体现，乌恒璟几乎要扑上去。
珞凇看着乌恒璟的动作，微微一蹙眉，不过所幸乌恒璟及时刹住了车。
珞凇神色松了下，问：“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但乌恒璟压根没听清珞凇的问题，满脑子都是：先生来救他了！他终于不用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了，成天被逼着去抓捕所谓的猎物，被一次又一次考核洗脑。
见状，珞凇原本要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，脸色也沉了下去，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枪，指向了蹲着的乌恒璟的脑袋。
这突然的动作要乌恒璟吓得瞪大了眼睛，满脸写上了不可置信。
“先生……”乌恒璟张了嘴便只道出两字，其余的话堵在了嗓子眼。
“如此莽撞，不怕被淘汰么？”
珞凇平静地看着慌乱的乌恒璟，扣动了扳机。
“不！不要！”乌恒璟清醒了过来，迅速往后退了几步，同时也将自己的猎枪举了起来，但……没对准珞凇，“你、你是谁？”
珞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乌恒璟对上珞凇的目光，心跳愈发得快了，他就快要分不清，眼前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先生。他本应该坚定不移地捕捉猎物，这是猎人的职责，可眼下的他，早已不合格。
紧接着，珞凇的枪，响了。
子弹擦着乌恒璟的头发过去，打穿了墙。
乌恒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，只顾得闭上了眼，眼泪被挤落了下来砸在地上。他甚至在那一刻都忘了呼吸。
“为什么不躲。”
预料的死亡没有到来，他听见了熟悉的问话声。
乌恒璟说话成了颤音：“先生……您是先生对吗？”
“过来，跪下。”
是了，没有比这四个字更能证明的了。乌恒璟迅速走到离珞凇半步远的地方跪下，却大着胆子去看珞凇的脸。
“玫瑰先生，你还有两个小时整。”
珞凇说完，乌恒璟下意识就看向了自己的手表，秒数刚好跳到零。看完这才后知后觉，他刚刚的举动，是不是不信任先生的表现？
先生没骗他。
“对不起先生。”
“嗯？”
“……”乌恒璟没再抬头看先生的脸。
两人沉默了一阵。
“先前的六场狩猎，结果如何？”
乌恒璟似乎有些惊喜，扬起了头看向珞凇：“您知道？”问完便后悔了，他想，他的先生应该是知道的，否则也不会这么问。
“我问，你答。”珞凇低头摩挲着手枪，单从语气听不出来什么。
意识到自己失态，乌恒璟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，老实答话：“是，先生。先前的六场狩猎……均在及格线上。”
珞凇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乌恒璟身上：“仅此？”
“是的先生……”
“那还真是个——不合格的猎人。”珞凇停了手上的动作，将手枪放在桌子上，评价道。
不在合格线上的话，早被抹杀了，这么看来，能活到第七夜的猎人，似乎也并非废物。
“先生，您……您可以听我解释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、我不想杀人。我不知道猎物们都做了什么事，我不能滥杀无辜。”乌恒璟说到这顿了顿，小小观察了一下珞凇的神色才继续，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到了这里，刚开始先生并不在，我、我只想活着见到先生。”
“说完了？”
“你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。”
“先生！”
乌恒璟没想到他得到的回复只是报时，但想想跟他说话的人是先生，遂，没了后话。
珞凇见小孩安静了下来，便又问：“不准备动手？”
“先生，您知道，我没办法拿枪指着您。”乌恒璟这句话答得意外平静。
“你是猎人。”
乌恒璟不意外珞凇会这么说，他看着自己手表上越来越少的时间，愈发坚定：“您是我先生，我宁愿您杀我。先生，学生不敢欺师灭祖，如果学生被抹杀了，求您，一定要记着学生。”
珞凇没能及时给予答复，不是不想答。这个假设，倘若是真的，他也会无措。
自收下乌恒璟的那天起，他大约从未想过要真正分离。
除非缘分尽了。
“先生……您可以，答应我吗？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先生开口，乌恒璟内心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，眼圈也红了。
这是夜里，先生应该看不到。
珞凇盯了乌恒璟一会儿，忽然起身，然后走到一处地方，将灯打开。整个T教室的全景落入乌恒璟眼底，他才反应过来，这里布置得分明和黑阁某间T教室一模一样。
“起。”
因为是直接跪在地板上，起来后乌恒璟费了一点时间才站稳。
“脱。”
乌恒璟怔了怔，比平时慢了半拍才开始照做。
珞凇见人开始动作了，便不再盯着看，而是去工具架上取了根中等长度的鞭子过来，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。等到乌恒璟脱干净了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时，他才继续给指令：“趴桌。”
没有任何难度的动作。
乌恒璟上半身趴在了透明玻璃桌上，然后发现，桌子似乎矮了点……
“前X紧贴桌面，手臂不准脱离桌面，不准乱动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难受归难受，先生的话他不能不听。
“还有什么想说的，给你两分钟时间思考。”
这一问，倒是让乌恒璟认真想了起来。左右他又没犯错，眼下的罚虽不知是什么意思，但先生和他同处在一个空间！
至少，在回到现实世界之前，他不用太担心。
在他认认真真想了一分多钟以后，问：“先生，我到最后真的会被抹杀吗？”
珞凇差点没绷住，迅速冷下脸来：“……你就想问这个？”
先生好像有点生气了。
乌恒璟递了个自认为挺可怜的眼神给珞凇，老实巴交道：“我都快没命了还能考虑别的问题嘛……这是假的对吗？这是个游戏，等结束以后我们可以回到现实中去对吧？先生。”
听到这里，珞凇摇了摇头，否认：“玫瑰先生，如果你捕猎失败的话，会面临淘汰。”
“先生，别骗我，好不好？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。”
珞凇面无表情：“玫瑰先生，你将会是个失败的猎人。”
心慌再度席卷而来，乌恒璟声音大了些。
“先生！您别叫我玫瑰先生！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被送到这里？我改，我认错，认打认罚，只要您带我回去……您知道吗这里，我很不喜欢。”
“先生，我在这呆了七天了，这里没有人气，大家只顾着每天夜里外出狩猎，如果猎物数量不够的话，会被鞭子抽……”乌恒璟说到这顿了顿，挺认真地看向珞凇，“先生，我没被抽过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
“玫瑰，你的目标是我。”
珞凇听着自家小孩毫无重心的话，无奈提示道。
“猎物A-10，代号红酒。”
珞凇手里的鞭子触碰到了乌恒璟裸露的皮肤，轻轻提起又不轻不重落下：“你对一个猎物言听计从？乌恒璟。”
很少被叫全名的乌恒璟僵了身子，看向珞凇的眼神变得小心了起来，张了嘴也发不出声音。
“我不喜欢听废话，一个心智不坚定的猎人，也想安稳地呆在猎人的世界么？留给猎人的时间可不多了。”珞凇抽下来一鞭子，砸在乌恒璟身后正中间，“你很聪明，这也许是个游戏，但作为游戏参与者的你，并不是优秀玩家。”
“那么，你就拿不到奖励。等同于你浪费了整整七天时间来参与一个并没有报酬的游戏，你觉得，值得么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打算一直这么混过去？”
语言攻势下，乌恒璟憋红了眼，珞凇也等来了小孩的回应：“我说过的先生，我不喜欢做猎人，即便是逼我也没用。您说的混……最起码，我还活着到了现在，不是吗？学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”
第二鞭叠在了第一鞭上，留下的痕迹深了不少。
乌恒璟疼出了眼泪，却咬牙没出声，保持着侧着脑袋的姿势看珞凇，透露着几分倔强的意味。
“不错，还能坚守初心。”珞凇说完，第三鞭也叠在了原有的痕迹上，那处伤痕迅速肿高了不少，堪堪止在了破皮边缘。
“呃啊、先生！”这一下是真折腾狠了，乌恒璟瞬间有了哭腔，“您…那我可以问您问题吗？”
珞凇静默一瞬，漫不经心道：“不可以。”
乌恒璟撅了撅嘴，泪眼汪汪的，然后扭过头去。
“……”
很快，疼痛将乌恒璟刚刚冒尖儿的叛逆想法给压了下去，他的目光再度回到珞凇身上。
“动？”
气场压得乌恒璟寒毛卓竖，只敢小声答话：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噤声。”
乌恒璟：呜呜呜呜呜……
“你还有一个小时。”珞凇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手中的鞭子继续落向乌恒璟身后。与第一道伤隔开了一点，同样的三下。
“唔！”乌恒璟疼得要叫唤出声，可终究是不敢，只好吸了吸鼻子，然后再挤出几滴眼泪。
珞凇给小孩留足三道伤痕便收了鞭，瞧着乌恒璟哭红的眼眶，勾了下嘴角道：“允你反抗。”
“先、先生……”乌恒璟呜咽道，“我不敢……我都听您的先生，您别吓我了。”
“起来吧，标准站姿”珞凇平静道。
乌恒璟连忙直起腰，再转身面对珞凇站好——因而牵扯到了伤处，叫珞凇看见了张苦瓜脸。他语带哭腔，道：“先生，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吗？”
珞凇凝视乌恒璟两三秒，忽然将目光投向了窗外：“小璟，规则如此。”
“先生，非得按规则么？他们只告诉我，不去捕猎会被抹杀。此外从未提起过任何规则……”
珞凇走到了窗边，瞥了眼被薄云盖住的月亮，并未答问：“我打你，疼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实话实说便是。”
乌恒璟心情复杂，却也忽略不得身后传来的疼痛：“疼，先生。”
“月色淡了，你该去看看，别的猎人。”珞凇转过身来，与乌恒璟目光相撞，透着些不明意味，“保持清醒，出去吧。”
乌恒璟闻言，心跳加快了几分，心间疑云变为惴惴不安：“先生！您要我去哪儿？别赶我走……”他一向猜不到先生的真正意图，如此三个字教他失了神。
许是因为乌恒璟还是太过紧张，珞凇收了拐弯抹角的话：“穿衣，去楼上看看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
“带着规矩，停止则归。”珞凇补充道。
乌恒璟恨自己嘴多：“……是，先生。”应了话，他就只能乖乖去盒子里取了规矩来，再红着脸自己放进去。
规矩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开始了工作，乌恒璟僵了僵，强迫自己适应了一小会儿才开始迈步往楼上走。一共二十层楼，先生在十六楼，他至多只用爬四楼。
十七层，同样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。
带着猎人标记的人被蒙了眼，四肢被束缚住，面色潮红……很显然，同他一样。这位猎人的最终猎物应该也是自己的dxx。
乌恒璟终于明白了这个游戏的选人标准。
他没多作停留，而是上了十八层。亮灯的房间就在楼梯旁，他可以透过窗看见里面的情况——与十七楼的控制不同，这边猎人已经举起了猎枪，正对着猎物。
猎人闭着眼，手臂不住地打颤，无论如何也扣不动扳机。
“我的小狗，你要赢。”
乌恒璟清楚地听见了这一句。
随后，枪响。乌恒璟没去看，但听见了紧随其后的惊恐哭喊：“主人！主人……！”
乌恒璟心跟着凉了半截，游戏意识与现实意识在这一刻交汇，混杂之中唯有呆滞。忽然，规矩提了速，将他的思绪迅速拉回。他眼下就只顾的上规矩带来的痛苦与快意并存的感受，旁的思绪瞬间被甩远。
珞凇控制得很好，震动止在了关键点。
乌恒璟松了口气，以为是先生要他回去。
可刚走了没几步，规矩再度小幅度工作了起来。不适感传入神经，乌恒璟艰难地往回走，走到楼梯口，继续往上爬楼。
十九层，猎人被绑在了床上，身后布满了伤痕，但不重。猎物手中拿着藤条，像是在雕刻艺术品一般，找准了位置便落下一条红痕。猎物呼痛声出现，猎人上前伸手揉了揉猎物的脑袋：“乖，一会儿游戏结束我让你欺负个够。”
二十层，同十八楼一般，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。猎人神色冷淡，猎物面无表情，二人持枪鹄立。
“还等么？”
“一起吧，主人。”
乌恒璟听见了响，这回只是稍作停留。
规矩也安静了下来。
乌恒璟回了十六楼，重新跪在了珞凇面前。他垂着脑袋，任由珞凇的手放在他脑袋上揉。
“找到别的方法了？”珞凇问他。
“……没有，先生。”他闷声闷气答话。
珞凇挪开了手，轻声道：“猎人B-16，代号玫瑰，准备完成任务。”话毕，珞凇拿起了乌恒璟带来的猎枪，递给乌恒璟。
乌恒璟下意识双手接了猎枪，随即抬头看向珞凇，怛然失色道：“先生？！”
“还有十分钟，结束吧，小璟。”
珞凇抓住了乌恒璟的手，然后带着他的手一并扣下扳机，枪口正对自己的X膛。
没给乌恒璟任何反应的时间。
珞凇应声倒下，X口处被红色浸染出一个玫瑰图案，正代表着——猎人玫瑰。
［猎人玫瑰，完成本次猎捕任务］
——Game over.
乌恒璟到底还是情绪崩溃了。
从出游戏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，恨不得贴在珞凇身上——当然他没敢这么做。总摆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，盯着珞凇看。
藏了不少怨念。
“别怕，嗯？”珞凇把人拉近了，轻轻揉了脑袋。随后，他坐在床上，小孩跨坐在他两腿之间，两人对视了几秒，小孩败了阵。
小孩低下了脑袋，珞凇便伸手环抱住了小孩。
这么抱了一小会儿，又给小孩换了个姿势。小孩从跨坐变为侧坐，珞凇搂紧了些，小孩的脑袋便贴在了他的x膛上。
猝不及防入了先生的怀里，乌恒璟是懵的，连生闷气都忘了一瞬。他承认，先生这一举动已经完全哄好了他，但面上却还想犟一会儿——于是他就任由先生抱着，不动了。
二人世界总会有人打扰，比如亲自上来送东西的季蕴心：“珞小凇，你家小孩儿这是受惊过度了？”
“嗯。”珞凇应是，随后看着季蕴心将新到的一把鞭子扔在了床上：“给你的，走了。”
珞凇目送季蕴心离开，倒没去看鞭子，目光回到了怀里的乌恒璟身上。只见小孩脸颊泛红，一声不吭，唯有时不时偷偷瞄几眼他——这当然也被他看见了。
“抱歉。”珞凇轻声道。
“先生……”乌恒璟唤了声，随后默了几秒，“现在可以问您问题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先生，这个游戏叫什么？”
“猎心。”
“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“初心，信心，耐心，决心，留心，野心，甘心。”珞凇一词一顿，说得不紧不慢，“猎者并非只扛猎枪。博弈有胜负，猎人擅长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，胜算便会大于落败。”
“为人处事，实际上论的是心思。小璟，为商者便为猎人。”
“我望你，以自己为中心。”
——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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